在昨晚的辩论中,唐纳德·特朗普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即使以他自己的标准来看也是如此。他赞扬了匈牙利领导人维克多Orbán(赞许地使用了反民主的强人一词);哀叹俄亥俄州斯普林菲尔德的移民正在“吃狗”;并错误地暗示卡玛拉·哈里斯想要“对监狱里的非法外国人进行变性手术”。这不仅仅是特朗普的正常言论。这是一个花了太多时间在右翼互联网上的人的东西。
特朗普长期以来一直大量使用互联网。但最近,他展示了自己不仅仅是一个在互联网上的人,而是一个属于互联网的人。在现实生活中,他在网上发表的帖子象征着临终。Orbán因其侵蚀匈牙利民主的举动而受到许多网络极右翼人士的喜爱,但对大多数选民来说,他可能不是一个知名人物。如果你给ChatGPT提供右翼帖子,并要求它模仿这些帖子,它就会吐出“为监狱里的非法外国人进行变性手术”这句话。海地移民在俄亥俄州吃别人的宠物也是右翼互联网上的一种幻觉。
如果你花足够多的时间和极端的网络右翼在一起,你就会意识到他们喜欢非常奇怪的事情。并不是说他们的政治观点可能与你的不同,而是说即使你在主要问题上同意他们的观点,你也可能会觉得他们的政治观点令人不快。极端的网络右翼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一群派系化的影响者和海报者,他们经常分享偏执的表情包和阴谋论的流量。其中包括坎迪斯·欧文斯、尼克·富恩特斯和查理·柯克等更知名的人物,但也有一些更前卫的人物,他们用“零HP洛夫克拉夫特”和“青铜时代的堕落者”等假名发帖。最边缘的翅膀是科学种族主义,“白人种族灭绝”和生牛奶。他们喜欢谈论他们如何“不吃虫子”(一个关于全球主义者阴谋迫使人们吃虫子以减少碳足迹的阴谋论),讨厌所谓的“虫子男”(一个他们认为脆弱的现代城市男人的术语)。
这些事情听起来不太正常,因为他们不会疯狂地浏览X feed,这些feed由一些人的帖子组成,这些人的头像是带激光眼睛的希腊雕像,并显示出诸如“生蛋民族主义者”之类的名字。这些海报说这种荒谬是讽刺的。这只是玩笑的一部分。这只是“精神分裂”。如果你没听懂笑话,那是你的问题。当他们的想法渗透到特朗普这样的人身上时,大多数讽刺已经被冲走了,如果它曾经存在过的话。在舞台上,特朗普听起来不像是在做什么,也不像是在试图攻击任何人;听起来他好像对这一切深信不疑。
也许特朗普本人并没有不停地浏览右翼互联网的边缘,但他周围的人都是这样的人。当特朗普前往费城参加辩论时,网上阴谋理论家劳拉·卢默(Laura Loomer)也在他的飞机上。和其他在网络上极右的知名人士一样,她也很容易发表煽动性的帖子。卢默表示,她并不关心2019年新西兰两座清真寺发生的51人死亡的枪击事件,并与多名白人民族主义者保持着关系。
特朗普非常喜欢上网,这对他来说不是好兆头。2016年,特朗普更多地谈论了对人们真正重要的事情,尽管他的竞选集会杂乱无章,有时语无伦次。他关于企业贪婪和精英的民粹主义言论触及了整个国家的主流。甚至他的偏执也更有战略意义。不幸的是,暗示中东棕色人种可能是恐怖分子,并制定穆斯林禁令,有一些大众吸引力。认为海地人在斯普林菲尔德吃狗肉是非常小众的。辩论后的民意调查显示,选民们也看到了同样的事情——他们轻松地选择哈里斯为胜利者。
这一变化标志着特朗普言论的转变,也标志着更广泛的右翼言论的转变。在过去的几年里,右翼一直在为那些过度上网的候选人建立政治墓碑:布莱克·马斯特斯(Blake Masters)、卡莉·莱克(Kari Lake)和罗恩·德桑蒂斯(Ron DeSantis)都在进行著名的互联网竞选活动,但都输掉了选举。德桑蒂斯在总统竞选中把废除“清醒”作为他的全部关注点,这在互联网上效果很好,但在线下却没有那么鼓舞人心。雷克曾在2022年竞选亚利桑那州州长,他与一名纳粹同情者和QAnon的支持者一起出现在竞选活动中。在她目前艰难的参议员竞选中,她推出了一个版本的网络白人民族主义“大替代”理论。j·d·万斯(J. D. Vance)是网络上最活跃的主流政治家之一,他在俄亥俄州赢得了参议院席位,但他在一个红色州的相对微弱的胜利表明,他是在无意识中获胜的。现在,作为特朗普的竞选伙伴,他似乎也把这种政治风格带到了总统竞选中。
特朗普说,他在电视上看到移民吃别人的宠物,但如果这真的是他听到谣言的原因,这也是右翼陷入其大多数在线成员的狂热梦想的一个迹象。右翼的有线电视新闻(和广播)频道过去在制定右翼议程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但现在他们跟随网上产生的最奇怪的阴谋论的领导。长期以来,塔克·卡尔森(Tucker Carlson)等人一直是这两个世界之间的桥梁,但模仿网络右翼的话语现在正成为右翼媒体的标准操作程序。这些界线因明确的右翼和更含蓄的右翼的直播和播客的崛起而进一步模糊,比如由艾丁·罗斯(Adin Ross)和洛根·保罗(Logan paul)主持的直播和播客——特朗普最近都出现在这两个节目上。
也许整个美国右翼都在上网,而特朗普正在缩小差距。在特朗普塑造网络右翼近十年之后,网络右翼现在也对他做了同样的事情。